PEI-WEI,CHOU
Dec 26, 2021

演繹

昨天去看完老友的戲。

我已經很久沒寫字了,不是不想寫,也不是沒時間寫,只是那些迫切被發表的文字同時也讓我質疑,自己究竟是對於生命真有體悟的抒發,還是我僅僅是想成為一位有在書寫紀錄的人?那種模稜兩可的邊際遊走讓我感覺矯情,不能自己,所以停筆。

我很少稱呼保持聯絡的朋友為好友,關於那種親暱對我來說總是恆常善變,姑且我稱作老友,暫時代表著我們一起經過的時間,那些實存的痕跡、臉上增長的皺紋讓人感覺踏實,因為我還活著,而且持續在變老,因此得以證實。

三十歲前夕,趕著邁入中年,趕著形塑中年的模樣,因此要趕快地、高效率地建構一個不太討人厭,而且自己能夠適任的角色與形象,讓他相伴到知天命的時候。

我也一直這麼確信著,找到那個最合適的角色,模仿然後就能成為。但後來發現不是,人類都以為要去抵擋、排除,甚至拒絕那條最靠近你的路,遙望遠方閃耀的光點,才配得上擁有夢和理想,但其實最靠近身際的路也是自己走到的,我們只能不停地勞動、踏步,從步履裡蒐羅意義,在每個關節的運作中調整方向,邁向未知。

人類賦予自己規約,是害怕不被了解,害怕生命自始至終的孤獨。我曾經大動作的對存在發問,我急欲知道生存的輕、生存的重,我想要嘗試自由的輕、疼痛的重,好讓我演繹好一位嘗過人間百態的大人,實證我在時間裡確切存在。

事隔多年,他說的對,迫切、慾望、勞動、焦躁、叨念,這些細碎的、比起宇宙爆炸根本微不足道的行為,都是存在,毋需證明,也向來沒有意義,意義同樣是人類努力雋刻的活的痕跡。

PEI-WEI,CHOU

Now work for NPO/Introverts/interior designer/archi-lover/dedicator